2017年7月15日 星期六

沙文羅曼

  四時二刻,烈陽未去。獨自駕車,播幾首輕觸夏季的曲子,沿濱海公路,搭順風車的詞句便像舊燕歸巢,一字字由車窗窗沿跳海,在屬於它們的蜿蜒岩岸落地生根。光線傾斜,卻未染成殷紅,迎送二週內驅車往返十數次長道的自己。東行,再東行,利用工作之餘,前往無盡岩岸之間突兀的一小塊金色沙灘,邊日曬邊閱讀久未添購的新書。讀至段落,忽然想起你曾說過我太過浪漫,自己卻表示從不推崇浪漫主義一事。那時我笑答:純粹想對誰說什麼、做什麼,所以順理成章地做,這樣霸道的行為理應更接近男性沙文。浸泡於鹹海反芻這段對話,近來幾乎失去文字的自己,在粼粼波光間撈回了少許放跑的文字。至於為什麼某些行為等同於浪漫,或許只是行為本身能夠使人感覺到浪漫,而自己始終無法與浪漫二字掛鉤。就像獨自駕車往海,搖下車窗吸菸,只是稀鬆平常的沙文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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